我搭上一早從台北出發前往新竹竹東的客運和我同學珊蒂碰面。接著開車進入山區,前往清泉的山路狹窄而蜿蜒,沿途經過台灣最小的原住民族群:賽夏族的大本 營。
再往山裡走,車子進入一條長隧道,不同於台灣其他地方,這條隧道似乎是粗略的鑿山而成,兩旁的 岩壁間有個炸出的空間供車輛會車。出了隧道後就進入山區了。
抵達清泉前不遠,有個泰雅 族聚落座落在海拔六百公尺處。這裡是沿路上最大的聚落,聚落之後是雪霸國家公園和霞喀羅古道。
聚落沿著河道發展,中間有幾座陸橋及吊橋貫穿,河的一邊瀑布沿懸崖翻滾而下,天主教及長老會教堂位在制高點,此處景色壯觀,在我拜訪的當天 艷陽燦爛而明亮。
珊蒂是桃山國小的老師,她帶著我介紹校園。這所學校很小,但卻有著以 傳統木材與竹子製成的特色建築,依照學生們的觀點搭建而成,其中有配備完善的音樂教室。大部分的學生為原住民,傳統文化裡的建築及音樂為學校學程的一部 份。
接著我越過河道前往天主教堂,在那兒遇到了丁神父。我之前讀過丁神父寫的「蘭嶼之歌」,能在此遇見他真是令我覺得相當有意思。我另外買了清泉故事和雙語兒童繪本「蘭嶼的男孩」,丁神父也給我看了他即將出版的新書,內容關於台灣知名作家三毛,她曾是丁神父的朋友,生前也時常來清泉。
我向丁神父詢問這三十三年來清泉最大的改變。丁神父說,最大的改變之一為通訊。當年他第一次來此時,清泉沒有電話,路況也很糟;現在人們有了手機,汽機車進出也很方便,這讓人們更能自主的生活而不用依靠其他人。丁神父另外也提到人們不再為貧困所苦,中央健保局減輕了在地人們的重擔。
在村莊裡走走,有許多有趣的東西值得一看;雅威工作室製作台灣教會的彩繪玻璃及藝術品,很多作品為丁神父自己的創作。
到了午餐時間,我欣賞了國小學生們練習演奏,他們錄製了音樂專輯「桃山小學的夏天音樂課」,非常好聽又專業,他們也曾到美國表演。學生們也喜歡扯鈴(像是在線上旋轉的陀螺),而且相當厲害。
下午我有了更多探索的時間,小城鎮正為了張學良故居的相關事宜忙碌著。馬英九總統於2008年十二月啟用紀念館,張學良在中國歷史上佔了一席之地,他在1936年綁架蔣介石,企圖說服他與共產黨合作以擊退日本,之後蔣介石將他逮捕並以政治犯之名軟禁張學良長達五十年之久。1949年張學良隨著國民黨來台灣,並於五零年代由軍隊看守,軟禁在清泉。
往山丘上走便來到正在整修的三毛故居,但現在已經重新開放了。三毛的小說在中國很受歡迎,丁神父表示希望中國觀光客在參觀張學良故居之餘能順便來此一趟。
順河而下,我見到許多倒塌在河床中的水泥牆,這是薔蜜颱風造成的,提醒了我們大自然的力量有多強大。2004年颱風艾利重創清泉,造成二十人死亡。
這天在清泉的山中時光飛逝,我甚至沒有時間泡溫泉。這兒真是個令人驚奇的地方,很多事物值得體驗探索。我希望盡早能有機會再度回來這令我印象深刻的山居小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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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是穗羅文翻譯的。原來上『11號公路』雜誌。(全文)
David的英文報導: A day in Qingquan villa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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